发烧

  好黑。
  他接着昏暗的光线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半。
  他趴在书桌上睡了这么久吗?
  什么声音?
  他跳下椅子,走去打开没关严的门。
  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
  那是秦臻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痛苦。
  他站在楼梯口往下看,餐桌上,未着寸缕的女人被光着膀子的男人压着大开大合地操干,桌腿发出难以承受的刺耳响声。
  男人不断收紧半露在外的臀部做出顶撞的动作,一巴掌拍在她胸前晃荡的乳头上:“骚浪货,你儿子还在楼上呢,叫小声点!想吃鸡巴就直说!”
  男人抽出来丑陋的阴茎,连带着一帘精水,女人被操成漆黑的洞口的烂红的穴暴露在空气中。她惊叫一声,被揪着头发被迫张开嘴承受那根刚操过下体的脏东西,男人像操穴一样狂插她的嘴。
  白腻的肉体像是生割下的猪油弹动流淌着,发出濒死的声音,对视上的瞬间,他胃里各种翻捣,没有呕吐物却有东西在无形地拱着嗓子眼。
  他不知道自己恶心到了什么程度,或许他想戳瞎双眼,亦或砍断不能动弹的双腿,哪怕是爬也要爬出这个家。
  他们说得对,妈妈是下贱的妓女。
  真恶心,他憎恶并讨厌男女之间的性事。
  ****
  光线穿透性太强,慕淳感觉胸前湿乎乎的。
  她抬手挡住光线,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视线看向传来不适感受的地方,被眼前这一幕冲击得她大脑都震荡了一下。
  大清早睁眼就看见怀里的成年男人像个口欲期的孩子一样把她的乳头含在嘴里,她实在是没办法镇定。
  他面色姣好的熟睡着,呼吸均匀,舌头裹着乳头下意识吸吮,她整个乳尖都有些肿疼,更多的是麻木。
  他像是梦见了什么难过的事,眼尾有些湿润。她没打算吵醒他。
  慕淳还是动作小心地拔出来乳头,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怎样,避免尴尬她还是装不知道为好。
  “嘶……”她像平常那样起床,坐起来的瞬间却觉得浑身错位骨头都同时归位般,疼得她眼冒金星。
  秦谙习没了人可以抱,伸手到处摸找,她把枕头塞进他怀里,他才安心地继续睡觉。
  她浑浑噩噩地冲了个澡,然后机械地洗脸刷牙,看着镜子里满嘴泡沫的自己,她才彻底认知到自己干了什么混事。
  她把亲弟弟睡了。
  就这么饥渴难耐吗?禁欲造成的吗?是身体的原因还是……喜欢。她从来不愿正视这个问题,比起小时候,她现在更胆小了。她不再像以前一味的追究肌肤相亲意味着什么,总想去找到那个答案,并未知悸动。
  现在她知道答案,却不敢让它暴露在日光下。
  这样也行吗?他们。
  事情变得更复杂更麻烦起来。
  她忽然有些记忆混乱了,她有跟秦谙习说过类似喜欢的话吗?希望没有。那样就简单点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她插着腰,继续刷牙。
  砰!
  外面突然穿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倒了。
  ?
  她刚要动身去看,秦谙习突兀地出现在门口。
  那是一双既害怕又慌张的眼睛,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又流露出万幸一般的情绪。
  他短暂地咬了一下颤抖嘴唇,红着眼眶:“我还以为……你走了。”
  慕淳嘴里含着泡沫,口齿不清:“这是我家。”
  她淡定地自上而下扫视他光裸的身体,尽量不去在意他胯间半醒的性器,看着他打赤脚,微微蹙眉:“怎么不穿鞋?去把鞋穿上。衣服呢?别这样裸着走来走去。”
  他蜷起脚趾,有些迟来的羞涩:“我着急找你,所以……”
  慕淳打断他:“去吧。”
  “……好。”他眼睛亮亮的,像小狗一样乖巧。
  她错觉能看见一条高高翘着的欢快摇晃的尾巴。
  等秦谙习套上衣服回来,她已经准备好了新的洗漱用品。
  “你先洗漱,我去换个衣服,然后准备早餐。”她说。
  他举着牙刷,看上面提前挤好的牙膏,嘴里跟含了糖块似的,甜甜地应声:“好。”
  这一切自然发生,好像是他们之间惯有的日常。
  慕淳烤了面包,煎了两个拿手的糖心蛋,切火腿的时候差点切到手指,她放下菜刀,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揉。
  “姐姐,你怎么了?”他突然出现在身后,隔着她的手想触碰她揉按的地方。
  她转过去看他时,他摸到了她的脸颊,又摸她的额头,担忧的神色顿时急躁起来:“你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他匆匆离开,再回来时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拿着车钥匙。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就被打横抱起。他给她套上外套,半跪在地上托起她的脚,给她穿鞋,又抱着她出门。
  敞着门的车就停在门口,他将她塞进副驾系上安全带,等她意识到怎么回事,他已经把车停在医院门口,抱着她直达诊室,整个过程风风火火。
  她确实很难受,浑身无力,一句话都不想说,靠在病床上输液,他寸步不离地守着,一口一口喂她吃鸡蛋羹。
  “都是我的错,是我太任性了不知道节制,才害你生病。”他陷入无限的自责。
  慕淳意识到什么:“你跟医生怎么说的?”
  他欲言又止,在她的审视下说:“……第一次做爱太粗暴了。”
  她无语凝噎:“秦谙习你……”难怪刚才护士看他们表情那么暧昧。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说话,秦谙习从自己衣兜里拿出她的手机递过去。
  慕淳接过来,是沉倾叶。
  她脸色一沉,刚给傅明安说发烧不能去公司,转头就漏出去了,她这么以为。
  她轻出触屏幕,沉倾叶的声音便传过来,并不是问她身体状况,而是傅明安要预支薪水。
  她一听就猜到原因:“他这是被讹了吧?”
  沉倾叶说:“那些是后话了,又不是折不起。我已经跟他已经说好了,他要你只管给就行,以后就以员工福利为由给他发薪吧。”
  慕淳一听这话,起心道:“他不会是你亲生的吧?”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妈只是想尽可能去帮他,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不容易,是我亲生的倒好了,也不会背那样重的包袱。”
  慕淳有些醋,但还应下来:“行吧。”
  挂了电话,她盯着通话结束的页面看了一会儿,给财务打电话,这一笔动账得惊动几个部门,还要请银行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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