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毕竟被别人当场审视自己写得yellow文,木棉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吱呀~吱呀~脚底的船继续摇晃,像是木棉小时候玩过得迪斯科。
  她现在十分怀疑自己是否还在c市?却也不敢多问,生怕对方那暴脾气上来,一个枪子给她毙了。
  看着宫霖接过手机后的手指上下滑动,木棉丝毫不敢催促,也不敢有意见。
  而宫霖此刻却是蠢蠢欲动,她一页页地划过,如果那里面的主角能换成她和江鎏该多有好?又或许自己真能实施。
  吱呀,江鎏抱着两把巴蕾特回来:你们在干什么?
  见肉票木棉被宫霖放开,她心里更不爽了。
  你在看什么?她一把抢过宫霖手中的手机,在瞄了一眼后,又嫌弃地迅速甩回宫霖身上:恶心。
  江鎏眉毛拧成了一旮瘩,怪不得宫霖最近那么反常,合着是天天看这些东西看傻的。
  妈呀!悍匪覆面女!这不是她写文得天菜嘛!!!看着走进来得江鎏,木棉整个人都快磕疯了,却也只敢偷瞄。
  不过宫霖倒是笑得十分明媚:是啊,我就是恶心。她无所谓地勾唇,就是要将明目张胆进行到底,可江鎏敢面对她吗?
  江鎏不敢,她现在只想离宫霖这个非正常人远点儿,太恶心了。那都是什么东西?小手/铐/,小/*蜡*烛,简直恶趣又低俗。
  她抱着巴蕾特转身就走,木棉见状,马上上前讨好:姐,你们俩是一对吧?看上去可真般配。
  拍马屁拍对了地方,宫霖对她的话很是受用,十分爽快道:等到下个港口了,我让人把你放下。你自己走就行。
  哇!她话说得太干脆。木棉反倒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她赶忙向宫霖道谢,好话更是一箩筐地说:姐,你真是好人啊,你俩一定会长长久久,相亲相爱
  好一通拍马屁,宫霖这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说话丁是丁,卯是卯。
  木棉现下真成自由人了,可以随意在渔船上走动,她吹着凉凉的海风,没想到自己运气会这么好,宫霖竟然是这里的绑匪头头。
  锅包肉,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写得yellow文还能救命呢。靠自己实力被放出来,木棉兴冲冲地跟锅包肉分享着这个好消息。
  可实际上,只要人肯一心一意地干一件事,哪怕是条歪路也会有回报的。
  锅包肉又涨见识了:诶嘛呀,主银,看来这写yellow文也是门技术活啊。如果是俺,俺肯定就鼠在这里了。
  那是。木棉自傲,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粒西瓜子,哪怕给她扔到屎里,她都能茁壮生长成屙瓜。
  正如现在,她身处的这渔船艘腥臭漫天,可对面就是广阔无垠的深海,海面一望无际,幽深黑暗,而她竟还感到心旷神怡。
  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水里却并没有它的倒影,因为这寂寥的海洋足以吞噬世间万物,或许,水下还藏着一个人类未知的神秘世界亚特兰蒂斯。
  木棉双手扶稳地靠在船边,心中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荷,你们可千万不要来啊。
  诶,你知不知道头儿让把今天的货运哪儿?一个独眼男正在跟船员交谈,因为海上储存淡水不易,所以他手里还拿着瓶刚打开的威士忌。
  度数应该不低,那酒味隔老远木棉都能闻见可,眼看着它们随大海起伏摇曳,似是被囚于瓶中的一湾洋流分支,欲爬欲高,几乎是快要登出瓶口。
  听到有人讲话,不想知道太多机密的木棉猫在水桶后面,可面前的咸鱼水桶恶臭冲天。
  哕,木棉干呕一声,内心惶恐不安,她总觉得苏荷会出大事,因为苏荷不比潇潇、朝朝成熟,在遇见有关于她的事情时,总是非常激进
  嘭嘭嘭哒哒哒哒哒。
  船上突然发生了两股对冲的枪响。木棉浑身一哆嗦,可根据玩刺激战场多年的经验,她决定先苟着。
  秉承着只要不露头,对面就打不到她的想法趴下,可过了好大会儿,枪响声却丝毫没停,反而越来越密集。
  这出去不得被人打成筛子?上战场没有枪的木棉百感交集,听着枪击声缓缓逼近: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接着吧嗒吧嗒,子弹掉落得声响连绵不绝,如同夏季积压已久的雷,一阵劲砸到了铁皮房上。
  黑夜中,海面上连一颗照明灯都没有,木棉在这场枪战中水深火热,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从地上摸索出一粒燃尽了的子弹。
  她用双指捏着,弹壳表面湿润,貌似还沾着不知道是谁的血。
  看来这场战事早已不是小打小闹那么简单,但木棉希望这颗子弹上的血千万不要是苏荷的。
  拜托。
  tm的,你个怂蛋,不敢开枪你tm来干嘛?那名喝酒得独眼不去帮忙,反倒推翻了一名船员,两人貌似起了争执。
  木棉探头去看,发现一名打扮质朴的船员正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大叫:我不敢!我不敢!我不敢杀人!
  还记得吗?船员就是不适合杀/人的那种人。
  你tm爱打不打,这时候死了可没人救你。把枪甩在船员身上,独眼走了,可船员却宛若正在孵蛋得母鸡一样,他蹲在地上,因为害怕而不断煽动地翅根,跟鸡翅膀没什么两样。
  木棉观察了他好一会儿,发现船员是真得不敢后,她匍匐前进,当着船员的面拿走了那把枪:你不用,我可就拿走喽。
  船员默不作声,只是一个劲地抖动,在前不久他还是陆地上的一位寻常程序员,工作稳定三班倒。
  只是误听人言,才选择起了挣这一份高工资,却不想高工资背后,往往都是巨大的陷阱。
  但既然他不要,木棉有了枪心里就踏实多了。
  她一手握着枪管,一手上膛,才第二次就已经动作熟练,但木棉可没打算出去火拼。
  因为现在她也算是上有老下有小,铜锣湾那一套不适合她,还是继续在水桶后面苟着吧。
  她重新躲好,那股熟悉的咸鱼腥味再次涌来,随着一阵绵长的海风刮过,木棉只好闭气。
  身上还穿着苏荷前不久给她洗得hallokitty睡衣,虽然现在衣服已经脏了,但上面沾染的玫瑰留香珠味却并没有散。
  它们穿透硝烟弥漫,在这混杂恶臭的空气中兀地冒出了一丝甜,仿佛爱人正手拿玫瑰陪伴在侧,不离,不弃。
  哒哒哒,哒随着又一阵枪响过去,四周突然安静。
  纷飞的战火貌似停了,只留下几人在甲板上奔跑游走的声音,但那脚步声肯定不是苏荷。
  可以听声确认,感受着有人正在往自己这边跑得木棉手心出汗,甚至枪把在她手里都有些打滑。
  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举起枪准备无差别射击,心想就算是打不准,盲扫她也能把对方扫成筛子。
  救命!
  从墙体后跑出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木棉定睛一看,居然是早就下线的王佳!
  她怎么会来这儿?她不是被抓了吗?还是说许云把她救了出来?
  木棉脑子在一瞬间产生了许多想法,她听着王佳尖叫逃跑,把身体往咸鱼桶后又藏了些。
  许云!你要干什么?从没跑过这么快,在王佳身后跟着得许云面如枯槁,形同疯妇。
  说起来,这还是许云和木棉的初见见面,
  她神色癫狂,提着炸药的手仿佛只剩下了森森白骨。
  皮肤青灰,由于船舱长久的阴湿下,上面还起了大片湿疹,宛若额头上凸起的闭口密密麻麻。
  木棉看着她手中那一连串分量不小的炸药,再也没法做到坐视不理,而是毫不犹豫地举枪射击:哒哒哒
  一阵连扫,枪械的后坐力远比她想象中得要大上许多。
  于是打着打着,木棉控制不住枪头,便将枪卡在胳肢窝下摁着打。
  哒哒哒哒哒。直到子弹耗尽,还真就让木棉瞎猫碰上死耗子地打中了一个。
  像踩了狗屎运一样地王佳意外中枪,整个人平地摔在甲板上,她生死不明,而作为她老情人的许云则拉响了炸弹。
  boom!
  一连串葡萄似的炸弹挨个掉落,在海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音浪,渔船在霎时间分崩离析,火光漫天,整艘船都被炸成了大小不一的木屑。
  海水在强烈的冲击下掀起了数丈巨浪,宛若烟花散落的船体四分五裂,后又似流星一样坠入山谷,在水中带出了一道道的气泡。
  可怜海里的鱼还以为那是什么食物,争先恐后地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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