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许嘉清很久没回消息,他亲眼见闪电是朝许嘉清家中劈。
  忍不住又打了好几个电话,全都无人应答。贺广源思考了好一会,和爸妈说同学找他,就穿着雨衣出门去了。
  许嘉清把自己缩成一团,害怕极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林听淮毁了他。
  但林听淮也是他最后的安全感,红光灭了,眼睛没了,许嘉清更加害怕。
  不停哆嗦,过去乱七八糟的记忆又重新浮现。许嘉清知道不应该去想,可他控制不住。
  咬着牙,不停往后缩。铁栏很凉,冻得他发抖。
  下雨路面湿滑,围墙也滑。但贺广源仗着艺高人胆大,还是翻进来了。大门上了锁,敲门也无人回应。还好厨房的窗子没关,贺广源从那进来了。
  雨衣往下滴水,浑身都是湿哒哒的。贺广源怕弄脏了许嘉清的家,脱下雨衣丢在洗碗槽,小心往里进。
  准备开灯,可怎么按都没反应。贺广源想,应该是跳闸了。到时候找到许嘉清,再去修就好。
  一面走一面小声唤哥,可怎么也无人回应。他只能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每个房间都找完,还是不见人。
  最后他在二楼最里面的小房间,看见了缩在笼子的许嘉清。
  贺广源连忙过去,打开笼门,把许嘉清拖了出来。
  他浑身都是冰的,身上蒙了密密麻麻一层细汗,连汗都凉。墨发贴着额头,不知是不是咬着唇的缘故,唇瓣一片殷红。
  许嘉清一直在抖,好不容易接触到温暖,马上就死死贴了上去。
  贺广源连片都没看过,此时却满脑子都是,都是那句——“香/汗/淋/漓,娇/喘/微微。”
  许嘉清不停往贺广源怀里缩,不停说:“你抱抱我,抱抱我……”
  梦里都不敢想的场景变成了现实,贺广源狠狠拧了自己一下。许嘉清还在抖,泪水从睫毛下溢出。
  终于鼓起勇气贴了上去,用袖子替他擦干眼泪。
  如此苍白脆弱的脸,贺广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能给许嘉清他的一切。
  贺广源听见自己说:“哥,你把嘴打开。”
  此时的许嘉清乖巧极了,无论说什么都会照做。马上张开嘴,可以看见怯生生的舌头。
  贺广源吻了上去,攻城略地。黑暗里只有唇舌交缠声,许嘉清意识不清,而贺广源则是清醒的沉沦。
  第49章 奸夫
  少年身躯, 总是灼热的。烫得许嘉清想躲,雨衣遮不住头发,往下落着水滴。
  贺广源单手就可以覆盖许嘉清整张脸, 他意识迷乱,舔着贺广源手心。雨不停下坠,贺广源从下巴吻到脖颈,去舔带着香汗的肌。
  修长的腿, 震动的手机。
  许嘉清的意识逐渐清醒, 伸手就想去够。俯身往前爬,却又被人拖了回来。
  再次亲吻在一起,许嘉清不停推拒。贺广源无师自通的学会安慰心上人, 许嘉清只觉浑身发软, 又要往下倒。
  打视频没有人接, 就换成了电话。铃声一声接一声,就像午夜幽灵。
  大口喘息,许嘉清推开身上饿鬼,就要去接电话。
  林听淮的声音很急,刚接通就马上道:“嘉清哥, 你没事吧?我看一下最后的监控和天气, 应该是打雷突然跳闸了。”
  贺广源脱掉湿漉漉的衣, 再次贴了上来。握着许嘉清的手,轻吻,舔舐。
  他就像狼崽子,虽然刚刚成年,但身躯已经是男人的样子。贺广源用许嘉清的手去摸自己,这双手冰冷,柔软, 就像许嘉清。
  这个想法让他兴奋到浑身战栗,电话那头的林听淮依旧很焦急:“嘉清哥,我叫了人来修,但雨太大了。我们打电话,我陪着你好吗。”
  许嘉清只觉自己像块烤面包,身下瓷砖冰凉,身上的贺广源却很烫。他在吻自己,吻最柔软的芯。
  手上不知何时沾了污浊,许嘉清抓着贺广源的头发。想说话,却又顾及林听淮在听。
  粗重滚烫的鼻息,外面的大雨。
  脑袋炸开烟花,许嘉清生怕发出声音,死死咬着自己手臂。
  林听淮还在说着什么,可是许嘉清听不清。他像被水溺死的鱼,就死在这里。
  贺广源拿过手机,挂断了电话。将手臂从许嘉清口中拿出来,换成自己吻上去。这一吻几乎要把许嘉清吞进肚子,未出口的话,变成了泣音。
  直到结束,许嘉清还是一副傻掉的样子。身体发颤,眼泪涎水混在一起。
  张着嘴,望着天花板。
  贺广源把脸凑到许嘉清耳边,小声的问:“哥,你到底有几个好弟弟?”
  “我算什么,我是小三吗?”
  许嘉清混沌的大脑,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但依旧下意识想解释,贺广源将手塞进许嘉清嘴里,玩弄着他的舌,往深处探去。
  贺广源还在说话,拿许嘉清的手去摸自己腹肌:“哥,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娘娘腔在一起?我已经成年了,你和他分手和我在一起吧。”
  “我很帅,身材也很好。你可以先验货,我一定比娘娘腔强。”
  黑暗里,贺广源看着许嘉清,脸上浮现笑意。
  “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噢。”
  这也是只狡猾的饿狼,他的手抓着许嘉清的舌,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时机。
  贺广源把许嘉清扛在肩上,硬骨抵着他的胃,许嘉清止不住想呕。
  把人丢到房间床上,贺广源就莫名其妙消失了。
  许嘉清趴在床沿边,咳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咳出来。只有晶莹的涎水,拉丝往下坠。
  脑袋还是浆糊,却又被人翻了过来。
  今天是满月,纵然落雨,月光依旧很亮。贺广源明显洗了个澡,浑身都在滴水。脖颈挂着不知从哪找来的链子,钻石闪着五彩的光。
  这让许嘉清莫名想到了求偶的孔雀,贺广源随意挤了两坨护手霜,空气里满是玫瑰香。
  许嘉清看着他的脸,神情莫名有些悲切:“贺广源,我们不应该这样。”
  贺广源把许嘉清的腿架至肩上,笑道:“哥,我是成年人了,我可以对我的行为负责,我可以对你负责。”
  白皙的皮肤除了红印就是伤,贺广源摸着许嘉清的脖颈。看着上面泛白的疤,连声音都在颤:“哥,这个人对你一点也不好,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家,我带你去我家。我爸妈会喜欢你的,我们去加拿大,你陪我读书好吗?”
  许嘉清无法回答,恍惚中他又看见了张枫晓,他含着戒指冲自己笑。
  贺广源揽住了许嘉清的腰,把自己缩成一团,埋进他怀中。
  他们再次吻在一起,刚刚离开的狼崽,明显是去做了功课。
  林听淮打电话久久不见人接,终于坐不住了。打了巴掌还没来得及给糖就被暴雨闪电阻挡,许嘉清的精神状态很差,家里有乱七八糟的刀具和药。距离太远,又断电,林听淮不敢去赌。
  拿着车钥匙,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就往外奔去。法庭传唤为了方便林听淮住的是酒店,出门在大堂看见了陆宴景。
  他明显喝多了,遥遥对林听淮举杯。
  一个胜券在握,一个狼狈不堪。这个对比让林听淮更加恼怒,不想在公共场所丢人,林听淮把怒气发泄在了车上。
  车里到处丢的都是安全t,当时他把许嘉清带出来做过。贴了膜的窗子是单面,但怀中的人还是止不住颤抖。
  仅仅才过三天,林听淮就想死许嘉清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叫嚣着想要嘉清哥来安慰。
  而遥远的家里,许嘉清抓着贺广源的项链,感觉自己像颠簸的孤舟。
  瘫倒在床上,浑然不知反抗。酥麻感顺着脊背攀升,指甲在别人肩上留下红痕,就像小猫爪。
  贺广源说:“哥,你亲亲我,我想你亲亲我。”
  许嘉清很乖,顺从的吻上去。双手攀着少年脖颈,舔舐他的喉结,亲吻他的下巴。
  头发上全是汗水,今夜的雨很大。
  林听淮开了几公里回到家,拿钥匙打开门,从厨房到楼上全是湿漉漉的鞋印。
  雨水顺着大衣往下流,林听淮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先冷静一下。
  点了根烟来到厨房,企图用尼古丁麻痹自己。洗碗槽里丢了件雨衣,这个房子很新,隔音效果并不好。
  林听淮第一次怨恨自己的好视听,猫儿一样的声音,直往他耳朵里钻。
  眼睛红的能滴血,烟灰不停往下掉。林听淮觉得自己冷静不了,在厨房选了一把剔骨刀。
  光听声音就很欢愉,连他上楼都不曾察觉,门也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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